第四百一十六章啟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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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一十六章 啟程
在不斷的叫喊聲中，陳軒從夢中驚醒，這才發現古依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他的身邊，正看著他。
“做什麽噩夢了，你剛才的樣子……真可怕！”古依說著，擰幹了毛巾，為陳軒擦拭額頭的冷汗。
陳軒幹咽了一口唾沫，就好像驚魂未定一般，“沒什麽，不知道怎麽了，我夢到淑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陳軒瞪大眼睛突然怔住，沒有繼續說下去，心中突然湧出了一股不確定帶來的劇痛，緩緩轉過頭來，看著古依，只見在古依的胸口處，別著一朵白色的紙花。
陳軒渾身打了一個冷戰，此時的他終於發現自己之前覺得少了的東西是什麽了，因為他從昏迷中醒過來，見到了所有人，卻唯獨……不見了鐘離淑婉。
“淑婉……她人呢？”陳軒幹巴巴的開口，就連她的聲音都在顫抖。
“你還是發現了，本來是想等你好點了之後在告訴你的。”古依一楞，無奈的搖搖頭，把手上的毛巾放下，緩緩把陳軒扶起來，“那天，你從天空中墜落下來，淑婉她為了救你，不顧一切的沖上去把你抱在懷裏，身受重傷，最後……還是沒能熬過來。”
聲音有些哽咽，古依都不敢擡起頭來看陳軒，雖然很堅強的盡量不讓眼淚掉下來，但是古依的心中比任何人都難受，畢竟她和鐘離淑婉也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了，彼此之間早就已經熟悉到了極點，在她的心中，鐘離淑婉就是她的姐妹，自己的姐妹離開，怎麽會不傷心。
“怎麽會這樣……怎麽會這樣，不應該是這樣的啊……怎麽會發展到這一步呢？”陳軒躺在床上，嘴裏不黑杉喃喃著，目光渙散。
如果時間可以重來，陳軒寧願選擇回到大戰的那一天，他寧願死掉的人是自己，也不希望鐘離淑婉為自己死去。
“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，如果不是我狂傲自大，如果不是我，淑婉也許不會死，也許現在淑婉還在縹緲峰，也許……”
喃喃著，陳軒的聲音越來越小，他想哭，可是卻又哭不出來，所有的眼淚，所有的心酸全都憋在了他的心中，無法表達出來，目光越來越渙散，最終變得呆滯了起來，一言不發，自己重新躺好，靜靜地，一動不動。
看著陳軒的表現，古依也不知道說什麽好，畢竟這是陳軒心中的一個坎，就算是古依說破了嘴，她知道，陳軒也不會聽進去半句。
一聲嘆息，古依強忍著眼淚，端著盆，離開房間，把門關上，現在陳軒能不能從陰影之中走出來，就只能看陳軒自己的了。
……
離開了陳軒的房間，古依哪兒都沒有去，直接來到了鐘離淑婉的靈堂，但是與其說這裏是一個靈堂，不如說這裏是一個冰窖，此時鐘離淑婉正安靜的躺在冰窖之中，本來就沒有絲毫血色的臉上更是蒙上了一層寒霜。
當初鐘離淑婉離開的時候，幾乎所有人都絕望了，但是就在即將火葬鐘離淑婉的時候，古依阻止了火葬，因為她本就是起死回生之人，在她的心中始終盼望著陳軒的蘇醒，因為說不定陳軒就有辦法像當初救她一樣救回鐘離淑婉。
雖然這一切說起來是那樣的不可思議，但是陳軒和程珣的戰鬥都發生了，起死回生這種事情，也不是不可能的，經過深思熟慮之後，眾人還是決定，將鐘離淑婉的肉身保留下來，留下了唯一的一絲希望。
就算陳軒醒來之後也束手無策，但是最起碼，還能夠讓陳軒見到鐘離淑婉最後一面，這……也足夠了。
“淑婉，我知道，你在那邊現在肯定很孤獨，但是你要相信，陳軒一定會想到辦法找到你，把你帶回到我們身邊的，現在陳軒這個樣子，並不是大家想要看到的結果，你在那邊要是看著陳軒的話，一定要保佑陳軒早點恢覆過來啊！”
跪在鐘離淑婉的屍體前，古依終於再也忍不住，滴滴眼淚如同珍珠一般，從她的臉頰滑落，掉在了地上，打濕了地面。
一天，兩天，三天，轉眼之間，隨著陳軒魔怔後，已經過去了五天了，在這五天的時間裏，眾女每天都會輪流來看望陳軒，雖然在這樣精心照顧下，陳軒的恢覆速度很快，但是陳軒始終不曾回過神來。
而古依，這個和陳軒之間經歷最多的女人，更是每天都會守在陳軒的身邊，就希望有一天，陳軒突然清醒，告訴自己已經沒事了。
隨著雪後天晴，天氣一天比一天好，太陽一天比一天出來的早，陽光一天比一天溫暖。一大清早，古依就像往常一樣端著水盆來為陳軒洗漱，卻只看到了灑在床上的陽光，陳軒的身影，已經不見了。
帶著焦急，古依前前後後找了一圈，都沒有陳軒的身影，最後，還是在鐘離淑婉的靈堂看到了陳軒的身影。
只見陳軒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，一個人跪在鐘離淑婉的屍體前，低著頭，一言不發。
“好了，我們回去吧，外面冷。”捏了捏拳頭，古依來到了陳軒的身邊，脫下自己的外套為陳軒披上，經歷了這麽多的變故，此時的陳軒消瘦了一圈，胡渣遍布滿臉，頹廢到了極點，古依僅僅看上一眼就感覺自己的心想針紮似的。
“阿雪，作為你的依靠，你的男人，你把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給了我，你，相信我嗎？”陳軒突然轉過頭來，緊緊地拉著古依的手，緩緩開口。
他的聲音很沙啞，雖然在他的眼中還是一團死灰，但是古依總感覺，現在的陳軒和前幾天的陳軒有了些許細微的變化，只不過這變化讓她說，她也說不出來到底是變在了哪兒。
“你都說了，你是我男人，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。”說著，古依陪著陳軒一起跪了下來。
“這兩天，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？”陳軒面無表情，再次發問。
古依也知道，現在陳軒每說的一句話，都是發洩，陳軒說的也多，對陳軒的恢覆就越好，點點頭，道：“可不是嘛，我時常在想，我古依條件也不差，怎麽就看上了你了呢，怎麽就跟了你這樣一個懦夫了呢，連這一道坎都走不過來，我當初到底是有多瞎，但是啊，現在已經跟了你了，我也沒辦法再反悔了。”
“也許，真的是你瞎了也不一定。”陳軒緩緩開口。
還不等古依明白陳軒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，突然在陳軒的眼中，那一堆死灰緩緩消失，在陳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。
古依不禁失神，陳軒的笑容，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了。
“當初我把你從地府帶回來，那麽現在，我決定再入地府，把淑婉帶回來，你支持我嗎？”不等古依開口，陳軒突然說話。
陳軒突如其來的決定讓古依又驚又喜，從陳軒昏厥的那天起，到現在，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月了，古依始終在煎熬之中度過，始終在等待著陳軒這句話，此時終於從陳軒的嘴裏聽到了這句話，古依心中可謂是百感交集。
“陳軒，你……”古依捂住嘴巴，差點驚叫出來。
“我醒了，沒事了，一切都有我在。”說完，陳軒慢慢把古依攬入懷中，終於，古依再也忍不住，這段時間裏堆積的眼淚全都傾灑了出來，落在了陳軒的懷中。
多麽熟悉的話語，多麽熟悉的感覺，多麽熟悉的懷抱，這是古依一輩子的追求，一輩子都不想要失去的東西，一輩子，一輩子……
“黑杉已經在外面等了我很久了，我耽誤的時間也已經太多了，所以接下來，我就要走了，去完成一些我應該完成的事情，家裏這一塊，就托付給你了。”良久，古依的抽泣聲漸漸平緩了過來，陳軒把古依從自己的懷中松開，溫柔的開口。
在他的眼中充滿了堅決，那是一種視死如歸的豪邁，是海枯石爛都不可扭曲的決定。
“現在就要走嗎？”古依擦拭了眼淚，有些疑惑的看著陳軒問道。她現在有太多的話想要對陳軒說，有太多的委屈想要對陳軒發洩，有太多的愛想要多陳軒表達。
“嗯，現在就要走，我多耽擱一分鐘，淑婉就要多煎熬數倍的時間，我已經讓她等了太久，我已經，不想讓她繼續等下去了。”陳軒點點頭說道。
雖然古依想要挽留陳軒，但是古依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的，陳軒的出征，代表的是鐘離淑婉的生死，她不想失去一個好姐妹，更不想看到陳軒就這樣活在鐘離淑婉的死的陰影中一輩子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，你去吧，別讓淑婉等的太久了。”勉強擠出幾絲微笑，古依看著陳軒說道，在她的眼中充滿了真摯。
“嗯，等我回來。”
語落，陳軒把衣服重新披在了古依的身上，自己從儲蓄戒指中隨便取出一身黑色的衣服，穿在了身上，親吻了古依的額頭，緩緩起身，深情的看了一眼靜靜地躺在冰塊中的鐘離淑婉，陳軒轉身向屋外走去，在他的身上，充滿了訣別之意。
看著陳軒和黑杉離開的身影，越來越遠，古依捂著嘴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，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。
在黑杉的嘴裏，她多少也知道了一些現在的形勢有多嚴重，陳軒這一走，便是走到了危險之中，面對的將是一場沒有任何預知的戰鬥，這場戰鬥，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變故，更不知道會持續多久。
也許這一次的離別，就會成為二人之間的訣別……
“淑婉，你可一定要保佑陳軒，我……在家裏等著……等著你們的歸來，這個年還沒有過完呢，我等著你們回來，一家團聚！”
說著，古依緩緩轉過身來，看著鐘離淑婉的屍體，低下頭雙手在胸口緊緊地攥著，為陳軒祈禱，為陳軒祝福。
她……會在這裏等著陳軒……直到陳軒回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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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不斷的叫喊聲中，陳軒從夢中驚醒，這才發現古依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他的身邊，正看著他。
“做什麽噩夢了，你剛才的樣子……真可怕！”古依說著，擰幹了毛巾，為陳軒擦拭額頭的冷汗。
陳軒幹咽了一口唾沫，就好像驚魂未定一般，“沒什麽，不知道怎麽了，我夢到淑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陳軒瞪大眼睛突然怔住，沒有繼續說下去，心中突然湧出了一股不確定帶來的劇痛，緩緩轉過頭來，看著古依，只見在古依的胸口處，別著一朵白色的紙花。
陳軒渾身打了一個冷戰，此時的他終於發現自己之前覺得少了的東西是什麽了，因為他從昏迷中醒過來，見到了所有人，卻唯獨……不見了鐘離淑婉。
“淑婉……她人呢？”陳軒幹巴巴的開口，就連她的聲音都在顫抖。
“你還是發現了，本來是想等你好點了之後在告訴你的。”古依一楞，無奈的搖搖頭，把手上的毛巾放下，緩緩把陳軒扶起來，“那天，你從天空中墜落下來，淑婉她為了救你，不顧一切的沖上去把你抱在懷裏，身受重傷，最後……還是沒能熬過來。”
聲音有些哽咽，古依都不敢擡起頭來看陳軒，雖然很堅強的盡量不讓眼淚掉下來，但是古依的心中比任何人都難受，畢竟她和鐘離淑婉也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了，彼此之間早就已經熟悉到了極點，在她的心中，鐘離淑婉就是她的姐妹，自己的姐妹離開，怎麽會不傷心。
“怎麽會這樣……怎麽會這樣，不應該是這樣的啊……怎麽會發展到這一步呢？”陳軒躺在床上，嘴裏不黑杉喃喃著，目光渙散。
如果時間可以重來，陳軒寧願選擇回到大戰的那一天，他寧願死掉的人是自己，也不希望鐘離淑婉為自己死去。
“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，如果不是我狂傲自大，如果不是我，淑婉也許不會死，也許現在淑婉還在縹緲峰，也許……”
喃喃著，陳軒的聲音越來越小，他想哭，可是卻又哭不出來，所有的眼淚，所有的心酸全都憋在了他的心中，無法表達出來，目光越來越渙散，最終變得呆滯了起來，一言不發，自己重新躺好，靜靜地，一動不動。
看著陳軒的表現，古依也不知道說什麽好，畢竟這是陳軒心中的一個坎，就算是古依說破了嘴，她知道，陳軒也不會聽進去半句。
一聲嘆息，古依強忍著眼淚，端著盆，離開房間，把門關上，現在陳軒能不能從陰影之中走出來，就只能看陳軒自己的了。
……
離開了陳軒的房間，古依哪兒都沒有去，直接來到了鐘離淑婉的靈堂，但是與其說這裏是一個靈堂，不如說這裏是一個冰窖，此時鐘離淑婉正安靜的躺在冰窖之中，本來就沒有絲毫血色的臉上更是蒙上了一層寒霜。
當初鐘離淑婉離開的時候，幾乎所有人都絕望了，但是就在即將火葬鐘離淑婉的時候，古依阻止了火葬，因為她本就是起死回生之人，在她的心中始終盼望著陳軒的蘇醒，因為說不定陳軒就有辦法像當初救她一樣救回鐘離淑婉。
雖然這一切說起來是那樣的不可思議，但是陳軒和程珣的戰鬥都發生了，起死回生這種事情，也不是不可能的，經過深思熟慮之後，眾人還是決定，將鐘離淑婉的肉身保留下來，留下了唯一的一絲希望。
就算陳軒醒來之後也束手無策，但是最起碼，還能夠讓陳軒見到鐘離淑婉最後一面，這……也足夠了。
“淑婉，我知道，你在那邊現在肯定很孤獨，但是你要相信，陳軒一定會想到辦法找到你，把你帶回到我們身邊的，現在陳軒這個樣子，並不是大家想要看到的結果，你在那邊要是看著陳軒的話，一定要保佑陳軒早點恢覆過來啊！”
跪在鐘離淑婉的屍體前，古依終於再也忍不住，滴滴眼淚如同珍珠一般，從她的臉頰滑落，掉在了地上，打濕了地面。
一天，兩天，三天，轉眼之間，隨著陳軒魔怔後，已經過去了五天了，在這五天的時間裏，眾女每天都會輪流來看望陳軒，雖然在這樣精心照顧下，陳軒的恢覆速度很快，但是陳軒始終不曾回過神來。
而古依，這個和陳軒之間經歷最多的女人，更是每天都會守在陳軒的身邊，就希望有一天，陳軒突然清醒，告訴自己已經沒事了。
隨著雪後天晴，天氣一天比一天好，太陽一天比一天出來的早，陽光一天比一天溫暖。一大清早，古依就像往常一樣端著水盆來為陳軒洗漱，卻只看到了灑在床上的陽光，陳軒的身影，已經不見了。
帶著焦急，古依前前後後找了一圈，都沒有陳軒的身影，最後，還是在鐘離淑婉的靈堂看到了陳軒的身影。
只見陳軒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，一個人跪在鐘離淑婉的屍體前，低著頭，一言不發。
“好了，我們回去吧，外面冷。”捏了捏拳頭，古依來到了陳軒的身邊，脫下自己的外套為陳軒披上，經歷了這麽多的變故，此時的陳軒消瘦了一圈，胡渣遍布滿臉，頹廢到了極點，古依僅僅看上一眼就感覺自己的心想針紮似的。
“阿雪，作為你的依靠，你的男人，你把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給了我，你，相信我嗎？”陳軒突然轉過頭來，緊緊地拉著古依的手，緩緩開口。
他的聲音很沙啞，雖然在他的眼中還是一團死灰，但是古依總感覺，現在的陳軒和前幾天的陳軒有了些許細微的變化，只不過這變化讓她說，她也說不出來到底是變在了哪兒。
“你都說了，你是我男人，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。”說著，古依陪著陳軒一起跪了下來。
“這兩天，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？”陳軒面無表情，再次發問。
古依也知道，現在陳軒每說的一句話，都是發洩，陳軒說的也多，對陳軒的恢覆就越好，點點頭，道：“可不是嘛，我時常在想，我古依條件也不差，怎麽就看上了你了呢，怎麽就跟了你這樣一個懦夫了呢，連這一道坎都走不過來，我當初到底是有多瞎，但是啊，現在已經跟了你了，我也沒辦法再反悔了。”
“也許，真的是你瞎了也不一定。”陳軒緩緩開口。
還不等古依明白陳軒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，突然在陳軒的眼中，那一堆死灰緩緩消失，在陳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。
古依不禁失神，陳軒的笑容，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了。
“當初我把你從地府帶回來，那麽現在，我決定再入地府，把淑婉帶回來，你支持我嗎？”不等古依開口，陳軒突然說話。
陳軒突如其來的決定讓古依又驚又喜，從陳軒昏厥的那天起，到現在，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月了，古依始終在煎熬之中度過，始終在等待著陳軒這句話，此時終於從陳軒的嘴裏聽到了這句話，古依心中可謂是百感交集。
“陳軒，你……”古依捂住嘴巴，差點驚叫出來。
“我醒了，沒事了，一切都有我在。”說完，陳軒慢慢把古依攬入懷中，終於，古依再也忍不住，這段時間裏堆積的眼淚全都傾灑了出來，落在了陳軒的懷中。
多麽熟悉的話語，多麽熟悉的感覺，多麽熟悉的懷抱，這是古依一輩子的追求，一輩子都不想要失去的東西，一輩子，一輩子……
“黑杉已經在外面等了我很久了，我耽誤的時間也已經太多了，所以接下來，我就要走了，去完成一些我應該完成的事情，家裏這一塊，就托付給你了。”良久，古依的抽泣聲漸漸平緩了過來，陳軒把古依從自己的懷中松開，溫柔的開口。
在他的眼中充滿了堅決，那是一種視死如歸的豪邁，是海枯石爛都不可扭曲的決定。
“現在就要走嗎？”古依擦拭了眼淚，有些疑惑的看著陳軒問道。她現在有太多的話想要對陳軒說，有太多的委屈想要對陳軒發洩，有太多的愛想要多陳軒表達。
“嗯，現在就要走，我多耽擱一分鐘，淑婉就要多煎熬數倍的時間，我已經讓她等了太久，我已經，不想讓她繼續等下去了。”陳軒點點頭說道。
雖然古依想要挽留陳軒，但是古依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的，陳軒的出征，代表的是鐘離淑婉的生死，她不想失去一個好姐妹，更不想看到陳軒就這樣活在鐘離淑婉的死的陰影中一輩子。
“嗯，我知道了，你去吧，別讓淑婉等的太久了。”勉強擠出幾絲微笑，古依看著陳軒說道，在她的眼中充滿了真摯。
“嗯，等我回來。”
語落，陳軒把衣服重新披在了古依的身上，自己從儲蓄戒指中隨便取出一身黑色的衣服，穿在了身上，親吻了古依的額頭，緩緩起身，深情的看了一眼靜靜地躺在冰塊中的鐘離淑婉，陳軒轉身向屋外走去，在他的身上，充滿了訣別之意。
看著陳軒和黑杉離開的身影，越來越遠，古依捂著嘴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，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。
在黑杉的嘴裏，她多少也知道了一些現在的形勢有多嚴重，陳軒這一走，便是走到了危險之中，面對的將是一場沒有任何預知的戰鬥，這場戰鬥，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變故，更不知道會持續多久。
也許這一次的離別，就會成為二人之間的訣別……
“淑婉，你可一定要保佑陳軒，我……在家裏等著……等著你們的歸來，這個年還沒有過完呢，我等著你們回來，一家團聚！”
說著，古依緩緩轉過身來，看著鐘離淑婉的屍體，低下頭雙手在胸口緊緊地攥著，為陳軒祈禱，為陳軒祝福。
她……會在這裏等著陳軒……直到陳軒回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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